横过十字路口
今天读到林清玄先生的一篇散文集里的文章,让我深受感触。
文章说的是,作者上班回家,在等红绿灯的途中,看见了一副触目惊心的景象。一个患有严重软骨症的妇女,从路口的一端,缓慢,缓慢地移动到另一端。她的身体严重变形,五官极其扭曲,仿佛身上的没一块骨头都不在原来的地方,骨瘦嶙峋。挪动的脚步很轻缓,每挪动一步,仿佛全身都会向一边倾倒去,却又努力扳回原来笔直的站姿。路口两旁的每个人都没有过,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妇女,仿佛时间静止一般,她的右手牵着一条老狗,狗的身体比它还要地瘦,身下的每根肋骨都明显地突出,但是老狗却很有耐心,妇女每挪动一小步,它也只挪动一小步,跟随着她。又一轮的红绿灯的时间过去,妇女仍然没有走过去,但是它很努力,也很焦急,可是它的焦急没有一点儿用,因为她只能保持这个速度。红灯亮起的时候,两旁的车辆仍然停留在原地,谁也不忍心按下喇叭。当她踏上对面的路口,车辆的鸣声和汽车尾气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。
我的心突然疼痛起来。一位名人曾经说过,一位眼盲和一位眼不盲的人共处在一个完全黑暗的世界,有什么不同。在我们看来,好像,没什么不同。眼不盲的人看见的黑暗,虽仍是黑暗,但是他能看见的这个事实,是没有减弱半分的。他看见了,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是啊,面对黑暗,我们看见了,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,我们无能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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